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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恶毒到底后质子发疯了(39)
作者:澹晞      更新:2022-05-24 18:55      字数:53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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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姬清晗闻言,神色自然,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
    他抹好药,收起瓶子,动作流畅,“郡主觉得可能吗?”

    气运都封得死死的,哪来的可能?

    可知道是一回事,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安然笑得自信,“我觉得有可能啊。”

    几绺碎发落到他面颊边,她自然地为他挑到耳后。

    肌肤间似有似无的触碰,引得他差点乱了呼吸。

    姬清晗侧过头去,“请郡主不要做这种惹人误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来,去放药瓶。

    安然看着他稳步离去的身影,指尖轻触摩挲。

    “怎么就惹人误会了?误会我喜欢你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这不是误会啊。”

    她笑嘻嘻地大叫,“我早就说了,我爱慕你啊。”

    姬清晗重重地将瓶子放在盒子里。

    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安然双手交叉环胸,等着看他的反应。

    姬清晗后背挺直,语调平平,“郡主爱的,是我的脸和我的身段。”

    还有招猫逗狗般对待他的快感。

    安然放下手。

    啊这,是她不曾想到的回答。

    她捋捋头发,“少君的自知之明可真够清楚的。”

    他一直背对着她,“郡主若无要事,就请离开罢。”

    安然被下了逐客令,环视一圈也瞧不出个什么。

    她起身,“那我之后再来看少君。”

    一步步后退到门边,她瞅瞅横着的门闩,心生一计。

    “门无法闩住确实会让人心生不安,是我之前没有体察到少君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后会试着多体贴少君。”

    “还望少君,心头放宽,也不要将什么思情都憋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合上房门。

    等离侧殿有一段距离了,安然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不对啊,我还没问他我无缘无故回来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唉算了,也不一定是他,以后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她转眼间又放下了这事。

    飞速溜进正殿房间,安然赶快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“女鹅,你回来怎么这么急匆匆的?”

    天道跳上桌子,晃动着尾巴,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。

    她把他抱在怀里,“小乌,今日姬清晗的态度好诡异。”

    天道一愣,“女鹅,你对我的新名字接受得挺快的呀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小事。”安然捏捏他的脸,“主要是姬清晗,他诡异到让我有些毛骨悚然。”

    天道问,“哪里诡异了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,他今天先是冷漠得要死,还跟我抬杠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想玩玩他,就跟他装委屈,结果他真的把我拉进房间认真地给我上药。”

    安然把手握成个拳头伸到天道跟前,“你看我这伤,像是需要上药的程度吗?”

    天道看了一眼,伸出小舌头舔了舔。

    安然像被火炉烫到般缩回手,不可思议地问,“你舔/我干嘛?”

    还有一丝丝微妙的嫌弃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,想/舔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可能是变成动物之后的本能吧。”

    安然在裙摆上擦了擦,“总而言之,姬清晗突然就对我好得诡异,我能感觉得出,他对我的敌意,消失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,他否认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觉得这不可能。”安然捏着下巴,“但是,我也没有做什么,为什么敌意会消失呢?”

    天道静静地闭了一会儿眼睛,“女鹅,他封死的气运压根没动静。”

    这个结果早在安然意料之中,她放下手,拍拍天道的背,猜测道,“你说,他会不会是在将计就计,逢场作戏,力图顺着我的话拿下我?”

    天道想了想,“有可能,等你对他俯首称臣的时候,他就露出真面目,玩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,气运之子在拿到神药和虎符以后,下一步就是要准备回国了。”

    “拿下你,对他回国也有利。”

    安然几乎没有迟疑地接受了天道的话,“我敢打包票,姬清晗和忍冬私底下凑到了一块。”

    “不愧是气运之子,这招够毒。”

    “害,我都让念秋日夜盯着了,还不让忍冬靠近姬清晗,挡不住气运之子与气运之女的相互吸引哪。”

    天道说:“那他们也有可能已经互生情愫了。”

    安然一拍手,“你说的太对了。”

    她感叹,“这下麻烦了呀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——我可不怕麻烦。”

    她露出浑然不怕的笑来。

    “我安然设了那么多情劫,什么气运之子没见过,没在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玩是吧,那我就奉陪到底。”

    安然信心满满地握拳。

    “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女鹅,我们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。”天道拱拱她的拳头。

    “我感觉世界缝隙里的那位有些躁动了。”

    他建议,“我们是不是该去把簪子拿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对。”安然起身,“你不说我就又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快点拿帕子去顾辰钰那儿换回簪子。”她边说边把手伸进袖子。

    摸索半晌,空的。

    ???

    安然放下天道,两只手的袖子都找了一遍。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她不信邪地翻翻其他小衣兜。

    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她大惊失色。

    “我帕子呢?”

    “我呕心沥血苦熬一个多月绣那么好看一条帕子呢?”

    天道弱弱道,“女鹅,那帕子可能也没那么好看。”

    安然插腰,“重点是这个吗?”

    “重点不应该是我帕子不见了吗?”

    她坐下来捏着鼻梁,“我明明随身把它带着的。”

    明明昏倒之前苏青禾还把它塞她手里了。

    会去哪里呢?

    “万一是回来的途中飘走了,那可真就找不回来了呀。”

    安然捶胸顿足。

    找不回来,她就没办法跟顾辰钰交代,就拿不回簪子。

    然后暴躁的正主就会杀回来跟姬清晗同归于尽。

    接着他们就会被小世界踢出去,不知道要受到什么程度的反噬。

    救命。

    想想就很恐怖。

    安然不愿再想她和天道的悲惨下场,干脆把自己的额头撞到桌子上。

    那又沉又重的一声,听得天道心都猛跳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蹭蹭安然的头,“女鹅你先不要这么绝望,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。”

    “首先,我们可以去找找帕子,它不一定是丢了,可能在某个角落里,一段时间就自己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次,虽然我感觉到那位躁动了,可她不是还没来找你么,这就说明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她又来找你了,你可以跟她聊一聊,就说知道簪子在哪儿了,让她再耐心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可以跟顾辰钰去商量一下嘛。”

    天道顿了顿,还是把最后一句安然不愿听的话说出口,“实在不行的话,就重新绣吧。”

    “重新绣。”安然人已麻木,“这是要我老命啊。”

    天道伸出小爪爪拍拍她的头,“总之,女鹅你和我都才刚醒过来,今日你已经耗费了太多心神,先好好休息一夜,明日我们再从长计议吧。”

    安然一整个下午都神思不属,灵魂出窍的样子连忍冬都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深夜,念秋见到正殿寝居灯火通明,过去敲敲门。

    “郡主,都这个点了,您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房里没有声息。

    她等了一小会,又说:“郡主,奴婢看您下午魂不守舍的,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

    “无碍。”屋里传来模模糊糊的一声,灯这才熄了。

    安然靠在床边,怀里抱着天道。

    天道被锦被闷得透不过气来,扒拉着趴到了被子上。

    “女鹅,你就睡吧。”

    安然忧心忡忡,“我有预感,我这一睡,又会被她拉进世界缝隙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拉呗。”天道不以为意,“你就按照白天我们想的那样跟她说不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安然动了动嘴皮子,“可是。”

    天道鼓励她,“女鹅,拿出你面对气运之子时的自信和脾气来呀。”

    安然苦笑,声音都小了不少,“她不是气运之子啊。”

    天道没辙了,他在被子上蹦跶两下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总是对女孩子格外包容?什么硬气啊统统都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忍冬是这样,小乌是这样,对她还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安然问,“小乌不是你吗?”

    天道:“······你这都还能注意到?”

    “我嘴瓢了。”他凑到安然身边,压压她的肩膀,还把被子咬上来,“你快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在天道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,安然僵硬躺倒,合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就在睡意袭来的一瞬,藏匿于黑暗之中等待许久的人终于找到机会,一把将她拉入了世界缝隙。

    当熟悉的下坠感环绕身体之时,安然心里苦哈哈的。

    她就说,她的预感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“我簪子找到了吗?”

    这熟悉的仿佛欠她百万两银子的语气。

    安然转身,露出假笑,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要弯到耳朵后头去了。

    “啊哈哈哈当然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她握着手,谨慎地离珞安然两步远。

    珞安然长眉一挑,星目一扬,字正腔圆,“屁的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真找到了,我会没有感应?”

    她举了举拳头,“少在这诓你姑奶奶我。”

    安然继续后退一步,“别这么暴躁嘛。”

    “簪子找到了,在顾辰钰那儿呢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还没拿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顾辰钰?!”

    珞安然松开拳头,不可置信地冲上前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跟他有瓜葛的?”

    她嘴巴微微张开,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,嚣张的气焰全无,整个人陷入了六神无主的状态当中。

    安然见她一听到顾辰钰的名字就气势大减,不由好奇,“你很害怕他?”

    “当然!”珞安然理所当然道。

    “我刚进宫时住在凤栖宫侧殿,有一次为了给皇后一个惊喜,藏在了她寝殿床底下,一不小心就睡着了,等我醒来之时,就看到顾辰钰毫不留情地把一个宫女杀了。”

    她满目惊惧,“当时他才11岁,拿剑的手却稳得很,那道剑光映在我脸上,至今都是我的噩梦。”

    珞安然说:“你是没看到他脸上那个表情,我父亲征战沙场几十年,都不会有这样狠厉无情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安然手抟成拳抵在下巴处,想想那个场景,莫名对珞安然多了几分同情,“那确实会给年纪幼小的你留下阴影。”

    珞安然使劲点头,“从此以后我就离他远远的。”

    “尽管别人都觉得他温润有礼,我才不信,一个十岁出头就对杀人这么得心应手的人,怎么可能会是个性子好的人?”

    她真切地对安然说:“你离他远些,别哪天被他搞死了。”

    安然被她的情绪传染,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点完头的下一秒,安然抬眸看向明显志气不高了的她。

    “可簪子在他手上,你不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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