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憎恨自己的反应，季晓羞耻的闭上眼睛，手掌却已经死死地抵在男人的胸膛上。
她的理智不允许自己沉沦。
“但我们真的不可以！”
他们就快要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了，既然一切都还没有开始，就不应该让他开始！
“可以！”
顾瑾压下她的抗拒，手掌抚摸在她的肩头，下一秒，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。
明明她也很渴望了不是吗？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，她能保持这样的理智？
“不可以！你忘了苏幼清吗？你忘了苏幼清肚子里的孩子吗？和我上床，你觉得你对得起她们吗？顾瑾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！”
又是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。
顾瑾埋在她的胸口，丝毫不为她所说的这番话影响。
“季晓，今天你跑不了。”
他一字一句，声音沉稳又毋庸置疑。
季晓满眼泪水，身子忍不住的颤抖，可是身体里因为他的撩拨，热浪一阵接着一阵，下唇被她咬的几乎渗血，才勉强的能忍住将要溢出口的呻吟。
“乖，叫出来。”
他凑在她的耳边，低哑有暧昧的声音引诱着她的理智。
“不行...”有湿热的眼泪流到床单上，季晓满面通红，却急的直掉眼泪，“你听听我的好不好，我们真的不应该这样！”
他烦透了她一直的拒绝，一直以离婚为借口，一直对他这么抗拒！
顾瑾捧着季晓的脸，一点一点吻去她的眼泪。
“我说过，我们不会离婚，我会对你负责。”
“会离婚！”
季晓又倔强的回了一句。
“不听话！”
顾瑾气的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，难道他的话在她心里就这么没有可信度吗？她那么不相信？
季晓的手还在做无用的挣扎，却被顾瑾抓住，伸进自己的衬衫里。
手掌突然触碰到他灼热的胸膛，季晓吓得一下收回手，却被他按得更紧了些。
顾瑾坐起身子，端起她裙子下白皙又细长的腿，搭在自己的腰上，又俯下身子，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她的唇。
这样暧昧又羞耻的姿势让季晓满脸通红。
“我难受。”
他趴在她的身上，低低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委屈。
顾瑾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，只是他不愿强迫她，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
“可以吗？”
他又问了一句。
“不...！”
还没说出口，他就深深地吻住季晓的唇，直到女人晕乎的快窒息的时候，才缓缓松开她的唇，随后得意一笑。
“那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季晓：“......”
他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吗？
季晓挣扎的没了力气，只是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，顾瑾却兴致越来越高，在她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摸索着。
有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，亮闪闪的屏幕在季晓触手可及的地方，勉强的侧眼过去看了一眼。
“你女朋友找你。”
季晓按住正在她身上亲吻的顾瑾，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。
“不接。”
他的唇舌火热，但是季晓的心里却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。
“跟你不爱的女人做，你不觉得脏吗？”
冷不丁的，季晓冒出这句话，正亲吻着她的顾瑾身子猛地一怔，随后骤然停下了动作，漆黑的眸子却看见她眼底的冷漠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顾瑾不解。
“我说，被碰过别的女人的男人碰，我觉得脏。”
手机铃声还在一遍一遍的想，电话那边是他怀了孕的女朋友，在焦急的等着孩子的父亲，而他呢？现在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辗转的火热。
季晓真的觉得自己脏的不行。
他明明曾经那么爱苏幼清，不是吗？他给她的是惊艳所有女人的宠溺和偏爱，只对她，也只有她。
是，顾瑾现在是给她承诺，会负责，可以后呢？难保她不会成为第二个苏幼清呢？
季晓笑的薄凉，凉的是原来她曾经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，也逃不过贪心。
“脏？季晓，你觉得我脏？”
顾瑾的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肩膀，季晓眼底的冰冷轻易的撩起了他的怒气。
“是，我觉得脏。”
季晓直视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的说出口。
顾瑾扣住季晓肩膀的手蓦然加大了力气，脸上覆满了怒气，咬牙切齿，“好，脏是吧，那我今天就让你脏个彻底！”
他气急了，扯掉季晓的衣服，不同于之前轻柔的亲吻，他一口一口的咬在季晓白嫩的肌肤上，留下青紫深深浅浅的痕迹。
季晓疼的身子都蜷起来。
“你就知道欺负我！就只知道欺负我！”
不知是被他周身冰寒的气息吓到了，还是疼的，季晓忍不住哭出声，眼泪一旦决堤，就再也收不住。
顾瑾的身子一怔，随后狠狠的一拳打在季晓身侧。
面对她的眼泪，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。
从她身上起来，顾瑾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，捻了支烟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季晓从床上坐下来，身子弯在臂弯里，默默地哭了好一会儿。
衣服被顾瑾撕坏了，季晓从衣柜里找出别的衣服换上，拉开卧室的门，走廊上一片安静，楼下的客厅也不见人影。
可他的车分明还停在楼下。
意识到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，季晓赶紧收拾好散落在床上的东西，悄悄地看了眼楼上，然后悄悄的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这边的顾瑾在书房待了一会，抽了几支烟，才把情绪缓了回来。
想到还在卧室待着的季晓，顾瑾叹了口气，这小丫头跟眼泪做的一样，动不动就哭，自己消气了，还得再去缓一下她的情绪。
顾瑾自嘲一笑，想到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面，他又什么时候在女人身上吃过这种憋，又有什么时候心甘情愿的为一个女人低头的？
事到如今，即便他再否认，也认清自己的心了。
他爱上她了，不可自拔的爱上她了，爱到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底线，爱到只是牵着她的手，就觉得全世界都在手里了。
可是想到那丫头执拗的眼神，一次又一次笃定的说他们要离婚的样子，顾瑾就觉得心头一寒。
倘若因为过去的那些事，要多久，她才愿意重新接受他？
想到她中午连饭都没吃上几口，顾瑾站在门口敲了敲门。
“消气了吗？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好一阵子，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，顾瑾心里一沉，拧开把手推开门。
果然，除了床上残留破碎的衣服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。
这个女人，居然敢跑了！
